在业界人士的眼中,曾翔的艺术似乎总能让人耳目一新。谈到艺术的语言和风格,曾翔强调的是一个“变”字。“艺术就好比人的一生,20岁有20岁的面貌,40岁有40岁的情态,艺术一定是要多变的,不能限定在一种样式、一个模式上。”对于许多艺术家一味追求的个人风格,曾翔指明了其中可能存在的误区:取得一定成就的艺术家,有一定的模式获得了广泛的认可,很容易故步自封,让自己的作品面貌十几二十年不变。曾翔认为,这样的做法是建立在让大众及藏家“一眼认出”的心理,有为市场考虑的因素,有艺术认知的偏颇,要保持所谓风格。
虽然总被业界贴上“先锋”“创新”的标签,但曾翔还是澄清道:“我不是急于创新的艺术家。”从学源来看,曾翔的新,是从古老的书法源头发现了书法可供拓展的新空间。商周金文、秦砖汉瓦、汉晋简牍、北魏碑刻,只要在视野范围之内并认为是美的,曾翔都会把它作为取法对象拿来为我所用,这是比“二王”为代表的名家帖系书法更为久远的传统。他打破了名家书法和非名家书法、碑学和帖学的界限,以知识背景、阅历和经验作为判断和选择的基础,一切看似个性之举,都难以脱离其沿袭传统的经历。
对创新与传统关系的直观问题,曾翔以李可染先生的名言作为回答:“‘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、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’,我还是在打进去的路上。这一路上有许多风景,被人们冠以美好的名词,叫作‘创新’。我不认为是创新,是深入传统的路上,感受环境变迁和世界的丰富多彩,是把看到的认识到的读到的感应到的传达出来,是一种烙印,是一种印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