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郎郎:绘画不曾离去
在生活中找寻另一种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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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活中找寻另一种可能

鲁明军
  王玺作品《拿可乐的行者》
 

  与今天大多年轻艺术家一样,受过严格学院派教育的王玺,练就了熟练的绘画技巧和“语言”招数。画面告诉我们,他所处理的更像是风景绘画问题。但很显然,与西方传统风景绘画不同的是,王玺更在乎面对真实风景或自然景观时的即时性及其“新鲜感”,或者说是对其视觉乃至整个身体的反应和刺激。在这个意义上,在画面上他的绘画的确很像写生风景,但实际上是一种“内心的风景”。

  在王玺的绘画中,我们既看不到纯粹的形式主义,也看不到全然的后现代话语。与现代主义不同的是,王玺的绘画形式更多体现在对于画面空间、风景层次的分隔与安置上,特别是艺术家对于大块画面的拼贴式处理,也是为了将纵深的透视空间平面化。同样,王玺没有沿袭写实主义那一套模式,很多时候,他通过一种虚构和想象的空间设置将最初的层次打乱。

  不过在我看来,其画面的视觉效果并非源自形式与空间,而是独特的光感。我不知道画面中这种独特的光感源自哪里,但有意思的是,这种蓝色的基调背后,光感不是一个确定的自然存在,它既像是一种“月光”,也像是一种“日光”,包括近作中的灰色调,亦是如此。对此,我宁可解释为正是这种处理方式“模糊”了两种自然光的边界,也“模糊”了我们对自然本身的认知。

  “看似风景,实非风景。”毋宁说,王玺处理的是空间虚构意义上的一种“地景叙事”。不同于沦为风情的风景绘画,也不同于被意识形态化的“大地艺术”,“地景”在这里指的是一种相对中性意义的地表景观。换句话说,之所以称其为“地景”,也是为了与前面两者区分开来,而更强调内在的个体意识。

  同时,王玺更多的创作来自于日常生活中视觉截取或感官记忆。因此,在绘画形成过程中,经过了两重、甚至多重视觉图像的转译。艺术家时常使用相机拍下所看到的瞬间画面,于是摄影本身就是一次图像的建构,在这个过程中已经形成了一次叙事。复杂的是,今天的数码摄影意味着图像可能还要经过另一重处理。而在绘画时,又须另一重语言转化。以至于我们已经无法洞悉“图像”(或摄影)的真实,更无法回到镜头所对准的那片实景。

  绘画是一种内心的空缺,或是一种时间的溢出。对王玺而言,绘画既是目的,也不是目的。实际上,他想在绘画与自我之间或之外寻找另一种可能,而这样一个可能,才是真正的绘画。因此,真正的绘画恰恰在我们通常所理解的绘画之外。

  (作者系四川大学

  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生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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