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月2日,迅雷发布内部信称,在当日的迅雷董事会会议上选举李金波为新任董事长,李金波还将接替陈磊作为迅雷集团和下属迅雷、网心及其他关联公司新任CEO。这是迅雷自2014年上市至今第三次调整CEO,也是元老成员回归公司管理层的唯一一次。这种新旧交替透露出不一样的信号,有人认为迅雷转型成效不明,是换下职业经理人陈磊的原因,另有观点指出换帅意味着迅雷未来走向生变。
微妙的人事变动
根据内部信,迅雷董事会在4月2日的会议上完成了新旧董事更替。新一届董事会推选了新任董事长李金波,也通过了迅雷、网心及其他关联公司新任CEO李金波的系列任命。即日起,陈磊将不再担任迅雷CEO和迅雷、网心及其他关联公司CEO的职务。不过,在迅雷的高管介绍上,陈磊的身份仍是CEO。
据悉,迅雷本次高管人员调动的原因主要是基于公司未来发展的考虑。不过迅雷公关部人士对此次调整始终三缄其口,对于公司架构会否因此调整等细节也未予回应。
其实,不论是迅雷还是李金波,对彼此都不陌生,且这次变动还释放出微妙的大股东意志。李金波是迅雷元老,在2004年加入迅雷,曾是迅雷技术合伙人,主导了迅雷早期支柱产品迅雷4、迅雷5的研发工作。
目前,迅雷最大的股东也是小米系(小米和金山合计持股约40%),在李金波之前,迅雷董事长是小米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战略官王川(2017年接替迅雷创始人邹胜龙)。
根据坊间传言,曾担任腾讯云计算公司总裁的陈磊,就是小米集团董事长兼CEO雷军亲自“挖”到迅雷的。可以说,迅雷的管理团队一直与小米密不可分。
一位迅雷内部员工总结道,“风水轮流转了”,更多人则在关心当下,有的四处打听总部情况,有的担心会被裁员。
概念拉不动营收
实际上,迅雷无论高管和业务,都与创业之初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:两大创始人邹胜龙、程浩在迅雷2014年上市后淡出;早期的两大消费级业务,下载业务不再主流,视频业务迅雷看看于2015年作价1.3亿元出售;如今,迅雷主营业务是云计算和区块链等新兴业务,更偏向B2B维度的企业服务。
离开十年,元老回归,李金波面临的压力仍然不小。
迅雷财报显示,2019年四季度营收4830万美元,同比增长17%,净亏损1810万美元,同比减亏44%;2019年全年,迅雷营收1.81亿美元,同比下滑21.9%,净亏损5340万美元,高于2018年。
业内人士普遍认为,业绩下滑是董事会撤下陈磊的主要原因,这显而易见。
自陈磊2017年出任CEO至今,迅雷的营收从增长变成下滑,且始终未能扭亏。2017年迅雷营收2亿美元,较上年增长43.2%,净亏损4420万美元;2018年营收2.32亿美元,较上年增长15%,净亏损4080万美元;2019年迅雷营收1.81亿美元,较上年下滑21.9%,净亏损5340万美元。
屡战屡败的转型
也正是在2017年,迅雷宣布“all in区块链”,这距离迅雷向共享计算转型刚刚两年。按照陈磊的说法,“转型要狠”,此后迅雷确实有段激进的经历。
当年,基于“共享计算+区块链”方向,迅雷推出了基于云计算硬件玩客云的数字资产玩客币。玩客币与比特币有着类似设计机制,但分配模式仅限于挖矿奖励、运营开支和创始团队激励,用户可以通过贡献矿机硬件能力、带宽流量以及存储大小来获取。
此模式一经推出,引起了广泛关注,玩客币的火爆拉动迅雷股份一度增长接近300%,但随之而来的是政策对虚拟货币的监管收紧以及股价下滑。
“迅雷做虚拟币,证明这家公司的决策能力出现了偏差。”文渊智库研究员王超一针见血。
2017年末的内讧事件,就是迅雷管理层出现决策分歧的证明。当时与陈磊针锋相对的迅雷公司高级副总裁於菲爆料,迅雷玩客币并没有采用区块链技术,涉嫌构成对用户的欺诈;此外,为避免第三方恶意炒币,迅雷官方应封堵玩客币的转账功能,但这一提议随后也被陈磊拒绝。於菲认为,迅雷的这一做法极易招致政策风险,於菲也因此淡出公司管理层。
尽管迅雷在三天内结束内讧,双方和解,但转型方向这个内讧的起爆点,却始终在迅雷身上存在不确定性。
2018年迅雷不再强调虚拟币,将重点放在云计算上,发布了云计算服务平台星域云和迅雷链开放平台。2019年,迅雷开放了节点合作,吸纳了中国铁搭的分布式机房资源。但是在中国云计算市场,迅雷一直没能挤进主流公司,跟头部企业阿里云、天翼云、腾讯云的差距也越来越大。
王超认为,“元老回归可以稳定军心,但是李金波是技术出身,后期的产品多属于to C类型,与迅雷现在to B的主方向不匹配。重要的是,迅雷新帅需要处理好与大股东的关系,转向为小米系服务不失为一条路径”。
北京商报记者 魏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