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军说,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,被群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。而在几年前,大家还津津乐道,梦想还是要有的,万一实现了呢。
疫情反复拉扯,对经济的影响渐显,情绪上的波动和消长,在所难免。只是,身处历史转圜之处,我们该如何周旋?
还是保持战略定力。如果说,之前是居安思危,现在则是居危思变,做最难的事,入最窄的门。
时代造时势,时势造英雄。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百年未有之大疫情交织在一起,顶层设计和底线思维随之旋转,裹挟其中的国资和民企、巨头和独角兽,以及千千万万构成中国经济超强韧性的中小企业,氤氲其中,重新寻找合力。
而在新发展格局之下,中国经济增长的另一条隐线,地方竞争也进入2.0阶段,从规模竞争转向质量竞争,从招商引资转向科技创新,对外开放的大门会一直打开,但内生增长,前所未有的重要。
所谓内生增长,一是相对于外向型经济,将增长建立在内需和内循环之上,消费升级;二是相对于规模型增长,将增长建立在科技创新之上,产业升级。两者殊途同归,都是致力于解决落后的供给能力,解决因供给不足而导致的溢出效应,解决因供给不力而导致的受制于人。
中国经济至今日,百万亿GDP之巨,产业链完整,超大规模市场,人力资本充足,具备高质量发展的转型基础。如何将这种可能性化为必然性,如何在创新驱动上弯道超车,冲锋在前的企业,或爆发、或乘势、或砥砺、或试错,百舸争流,奋楫者先,理应获得更多的支持和包容,无论是营商环境,还是舆论环境。
好日子是奋斗出来的。躺平不足取,躺赢不可能,唯有积小胜为大胜。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。
自然不能飞跃。变化是连续的、边际的,非一朝一夕之事。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言,我们通过做公正的事成为公正的人,通过做节俭的事成为节俭的人,通过做勇敢的事成为勇敢的人。过往皆成序章,是我们反复做的事情,最终成就了自己。恰如过去四十多年,我们在市场上,一步一个脚印,踩出一条通幽的小径。
人性慕强,却又害怕改变。但反者道之动,这同样是颠扑不破的自然法则。全球化的同温层已经被捅破,大国竞争展示出历史本来的样子。我们习以为常的增长逻辑渐渐不复,新发展格局的预期螺旋自我实现。我们无处可退,我们无法再沿着最小阻力线迂回,只能孤勇向前,欣然向前,“道之所在,虽千万人吾往矣。”
歌德曾说,我所以得天独厚,是因为我出生在纷至沓来、方兴未艾的年代。躬逢其盛,既是一种磨练,也是一种幸运。与其临渊羡鱼,不如退而结网。发展也好,改革也好,从来都是行动派,而不是键盘党。
新格局徐徐展开,中国不是拜伦在《唐璜》首页写下的“我苦于无英雄可写”,中国依然是茨威格笔下的“人类群星闪耀时”。
庄子写道,“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”。新发展格局下个体奋斗和历史进程的双向奔赴,一个个如苔花般的“37年”所串起的历史鲲鹏,就如逍遥游里这肆意而瑰丽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