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的困惑
生活境遇的亲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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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5月20日 版面导航 放大 缩小 默认        
访青年艺术家于大明
自我的困惑

  《大树》 200cm×155cm 布面油画 2010年
 

  “青春期”创作

  自我认知的探寻

  于大明出生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,这是一方受大兴安岭庇护、额尔古纳河以及海拉尔河滋润的水土,偏隅在中国东北部一角,邻近俄罗斯与蒙古国,按照行政区划,它属于内蒙古,而从地域文化上,又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东北的黑土地色彩。与家乡的归属问题一样,于大明也有着同样的困惑与尴尬,父亲是蒙古族,母亲来自满族家庭,从而使得他无论置身故里还是人在他乡,在文化与血统的双重定位上,于大明都与所处外部保持着疏离。

  于大明这“80后”的一代,成为新世纪的建设者与见证人,但也不可避免地面临着很多问题,在于大明看来,最关键的仍然是自我身份的探寻。对于天生敏感与善于思考的于大明,是好事,也成为他艺术焦虑的缘由。

  这种困惑的情绪或许从他带有“青春期”特点的绘画作品里就可窥见一些端倪,在比例上,与画面的小人物比较,作为叙述背景的场景此时变成了极其巨大与无限延伸的空间,同时人物外貌形象或行为状态与身处场景是不协调的,甚至可以说是突兀。比如他今年的新作《脐带》,一片具有典型西伯利亚地域特征的白桦林中,忽然冒出了几个貌似穿着太空衣的小人,他们之间隐约有白色的线状物体维系,尽管无法看到他们的具体神情,但看久了仍能感受到一缕迷惘与惆怅的情愫潺缓而出。这也暗合了艺术家对于自我存在、社会身份的反思,于大明认为每个生活在社会中的人作为个体,与急剧而下的历史洪流相比,只不过是一粒粒的沙子,不可避免地影响与受制于所处的时代,从某种意义上说,每个个体最终都要湮没在这个洪流中,但也是不同的个体共同组成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。

  艺术家要先安慰自己

  再安慰别人

  对于创作主题,于大明更倾向于将自己的绘画理解为一种自我认知的探寻,他说,也许基本所有艺术家在创作初始都会先走这个路线,带着对外部世界的懵懂、困惑与茫然,对自我的精神世界进行叩问、唤醒,因此艺术要先能安慰创作者,即艺术家本身,才有可能进一步升华去抚慰他人的心灵。

  六年前,刚从中央美院版画系毕业的于大明去了一家外企,工作是网游设计,待遇不菲。但两年下来,他终究摆脱不了对自己内心追求的忠诚,之后辞职潜心于艺术创作。这样的决定是需要勇气的,尤其对于一个只身在外奋斗的年轻人,更确切地说是“北漂”,但他本人却将辞职的理由解释得轻描淡写,他说,“可能在大多数人看来我放弃了从事一份稳定工作的机会,还会导致方方面面的压力,生活也好,精神的也罢,但我想即使今天还在过着从前那种所谓体面的白领生活,压力与烦恼却是不减反增。这归根结底是我的性情决定的,比如网游设计工作的目的是要面向市场,必然有迎合消费群体的意图,这不符合我的意愿,我是个追求自由的人,我要做属于自己个人的作品,这种作品要流淌着标识艺术家主观内涵的血脉,尽管这世上没有纯粹的东西,但享受这个过程很重要”。

  摆脱“小情调”

  跳出自我藩篱

  美院期间的于大明也曾有过年轻人的叛逆,蓄长发、穿皮夹克,俨然一副朋克艺术青年派头。而今,正如艺术家本人的际遇那般,从家乡到北京、从外企到自由艺术家、从重金属到轻音乐,他始终在寻找通往自我的归程,我们也能从其中触摸到年轻艺术家内心的微妙波动。

  于大明说自己是个彻底的无神论者,尽管小时候跟随朋友接触过林林总总的宗教哲学,但最后发现很多宗教理念实质都是在追逐一个“终极”问题,对于自己来讲,并没有太大意义。他说从历史角度上看,当时的内蒙古地区受藏传佛教影响甚远,这或许在一定程度上浸润了自己艺术和哲学的思维方式,看待事物更倾向于抽离出来,这也是他今后要努力的方向,希望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摆脱掉“青春期”的小自我、小情绪,走得更远,这其中包括深度层面,也有广度。

  商报记者 丛晓燕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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